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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14）甬慈刑初字第1391號
公訴機關浙江省慈溪市人民檢察院。
被告人鄭某甲，曾用名鄭某，綽號“雷子”，農民。因涉嫌犯尋釁滋事罪于2014年3月17日被刑事拘留，同年4月22日被依法逮捕。現羈押于慈溪市看守所。
被告人王向前，農民。2012年6月因犯尋釁滋事罪被本院判處拘役四個月。現因涉嫌犯尋釁滋事罪于2014年3月17日被刑事拘留，同年4月22日被依法逮捕。現羈押于慈溪市看守所。
被告人鄭某乙，曾用名鄭某松，農民。因涉嫌犯尋釁滋事罪于2014年3月18日被刑事拘留，同年4月22日被依法逮捕。現羈押于慈溪市看守所。
辯護人胡冬梅，河南信陵律師事務所律師。
浙江省慈溪市人民檢察院以慈檢公訴刑訴（2014）2062號起訴書指控被告人鄭某甲、王向前、鄭某乙犯尋釁滋事罪，于2014年9月12日向本院提起公訴。本院于同日立案，并依法組成合議庭，公開開庭審理了本案。浙江省慈溪市人民檢察院指派代理檢察員呂叢杰出庭支持公訴，被告人鄭某甲、王向前、被告人鄭某乙及其辯護人胡冬梅到庭參加訴訟。現已審理終結。
浙江省慈溪市人民檢察院指控：
2013年12月4日凌晨4時許，被告人鄭某甲、王向前、鄭某乙伙同孫某權（已判刑）、鄭某雙、鄭某丙（均另案處理）等人，在慈溪市古塘街道擔山夜市一夜宵攤內，與郭某等人發生口角，后采用拳打腳踢、啤酒瓶砸的方法，將郭某毆打致傷。經法醫鑒定，郭某外傷致硬膜下出血，蛛網膜下腔出血，此傷勢構成輕傷。
案發后，王向前、鄭某甲、鄭某丙、鄭某乙等人已賠償郭某經濟損失人民幣40000元，取得了對方的諒解。到案后，被告人鄭某甲、王向前如實供述了上述犯罪事實。
庭審中，公訴機關指控：到案后，被告人王向前協助公安機關抓獲同案犯鄭某甲、鄭某乙。
為證明上述事實，公訴機關向法庭提供了相應的證據。公訴機關認為，被告人鄭某甲、王向前、鄭某乙共同隨意毆打他人，致人輕傷，情節惡劣，其行為均已構成尋釁滋事罪。被告人鄭某甲、王向前到案后能如實供述自己的罪行。庭審中，公訴機關認為被告人王向前有立功表現。提請本院依照《中華人民共和國刑法》第二百九十三條第一款第（一）項、第二十五條第一款、第六十八條、第六十七條第三款之規定，予以懲處。
被告人鄭某甲、王向前對起訴書指控的犯罪事實及罪名均無異議，并表示自愿認罪。
被告人鄭某乙辯解，其在雙方打架前，與其女朋友“思思”已離開擔山夜宵攤，其沒有參與打架。
辯護人胡冬梅辯護，第一，公訴機關指控鄭某乙犯尋釁滋事罪的主要證據之間存在矛盾。孫某權、鄭某甲、王向前、陸某等人指認鄭某乙參與了擔山夜市的打架，可陸某證實的是鄭某乙參與打架，沒有用啤酒瓶砸人；孫某權出獄后通過其伯父孫某清說他喝多了酒，對鄭某乙是否參與打架并不清楚，在打架現場的鄭某丙數次筆錄均一致證實鄭某乙在喝過一瓶啤酒后離開擔山夜市，打架時鄭某乙不在現場。故根據“證據有利于被告人”的原則，請求法院做出對鄭某乙有利的判決。第二，在本案審理階段，公安補充調查的證據即鄭某乙的女朋友陳某（指“思思”）的證言，證明鄭某乙不在犯罪現場。第三，受害人、證人都證實對方參與打架的有五個男的，被告人鄭某乙這邊一桌有10人，6男4女，可見其中有一個男的不在打架現場。故根據證據可以排除鄭某乙不在擔山夜市打架現場。綜上，檢方指控鄭某乙犯尋釁滋事罪，事實不清，證據不足，應對被告人鄭某乙作出無罪判決。
經審理查明：
2013年12月4日凌晨4時許，被告人鄭某甲、王向前、鄭某乙伙同孫某權（已判刑）等人，在慈溪市古塘街道擔山夜市一夜宵攤內，與郭某等人發生口角，后采用拳打腳踢、啤酒瓶砸的方法，將郭某毆打致傷。經法醫學鑒定，郭某外傷致硬膜下出血、蛛網膜下腔出血，此傷構成輕傷。
到案后，被告人王向前協助公安機關抓獲同案犯鄭某甲、鄭某乙。被告人鄭某甲、王向前如實供述了上述犯罪事實。
案發后，被告人王向前、鄭某甲、鄭某乙等人已賠償郭某經濟損失人民幣40000元，取得了對方的諒解。
上述事實，由公訴機關提交、本院依職權調取，并經庭審質證、本院確認的下列證據予以證實：
1.被告人鄭某甲的供述，供認：2013年12月初的一天晚上11點半左右，其和王向前、王向前的女朋友及其妹妹、孫某權及其女朋友一起在普樂迪ktv3包廂玩，后王向前碰到了阿明（指鄭某丙），阿明他們的人就和其等人合在了一起。在包廂里玩的有其原來包廂的人加上阿明及其女朋友、某松及其女朋友，還有一個其不認識的男的等人，大概到了三四點鐘，其等人就乘坐出租車去擔山夜市吃夜宵。吃夜宵的人有其、某權、某權的女朋友、王向前、王向前的女朋友及其妹妹、阿明、阿明的女朋友、某松、某松的女朋友，還有一個其不認識的男子。吃了半小時的樣子，某權和隔壁桌的人吵了起來，之后還相互扭打，其就過去幫忙，對方跑了，其這邊的人都去追，女的在旁邊勸架。其和某權、某松用啤酒瓶砸了那個和某權打架的人，王向前和那個其不認識的男子也上去打了，阿明在干什么其搞不清了。其等人打了一會，覺得差不多就回去吃夜宵。后來其看到某權還在打，其和王向前、阿明又過去了。當時某松和他女朋友走掉了，其和王向前又與對方打架，那個其不認識的男的什么時候走的其沒注意到。后來警察來了，其等人就跑掉了。某松是在打完人后和女朋友走的。某松的女朋友叫“思思”，其的手機里存著她的電話號碼，存的名字是傻逼，長的有點難看，人有點胖，大概20多歲的樣子。
2.被告人王向前的供述，供認：2013年12月初的一天晚上10點多，其和雷子、某權、其的女朋友及其小姐妹、某權的女朋友在普樂迪3店包廂里玩，阿明、某松他們在另外一個包廂玩。后來兩個包廂的人就在一起玩了。到了凌晨三四點，其和雷子、某權、某權的女朋友、阿明、阿明的女朋友、某松、某松的女朋友，還有一個其不認識的男的坐車到擔山夜市夜宵攤吃夜宵，旁邊一桌三男一女也在吃夜宵。吃了半小時左右，某權跟隔壁桌的一個男的吵了起來，某權、雷子、某松和其過去要打跟某權吵的人，對方看情況不對就跑了。某權、雷子、某松拿著啤酒瓶追上去砸那個男的，其和阿明、不知道名字的男的也動手打了。被打男子的朋友說“人都要被打死了你們還打”，那時警車也過來了，其看到某松和他的女朋友、阿明、阿明的女朋友走了，其等人也跑掉了，某權沒走被抓了。同時供認，某松的女朋友叫“思思”，17或18歲，人有點胖，長的不是很好看，她是倒追某松的，某松看不上她，“思思”就死纏著某松。
3.被告人鄭某松在公安偵查階段的供述，供認：2013年12月初的一天晚上10點左右，其和朋友某權、明明（指鄭某丙）、明明的女朋友、雙、雙的老婆，還有其他朋友一起在鳳舞九天酒吧喝酒。到晚上12點多，其和明明及其女朋友、雙及其女朋友等人到普樂迪3店的包廂里玩。雷子和向前、某權在普樂迪的另外一個包廂里玩。大概到了凌晨1點左右，某權來了，兩個包廂的人合在一起玩。到2點多的時候，其等人坐出租車到擔山夜市夜宵攤吃夜宵，吃夜宵的人有其、某權及其女朋友、明明及其女朋友、雙及其老婆、雷子、向前及其女朋友。旁邊一桌有二男一女，某權認識過去敬酒聊天。那時其剛好去廁所，在夜宵攤外碰到了其認識的朋友“思思”，其就跟“思思”聊天，“思思”認的哥他們要走了，其說其會送“思思”回去的，“思思”哥他們三人先走了。之后，其跟“思思”往北走，隔著馬路跟吃夜宵的朋友說其走了，向前和雷子還笑著看著，向前還跟其說慢點。其跟炒菜的老板打了聲招呼。大概到凌晨3點左右，其和“思思”到了其暫住房，其二人各睡一間，后“思思”發信息給其說是害怕，其二人就睡到一起了。向前打了其三個電話，其沒接到。到凌晨5點多，其回電話給向前，向前說在其走后沒多久，他們在夜市打架了，還讓其去擔山夜市看看，其就把“思思”送走，接著到明明家，明明酒喝多了，搖不醒。明明的女朋友告訴其，向前和某權跟隔壁桌的人吵了起來，后來他們就打架了，旁邊一個個子小小的人在勸架。同時供認，其和“思思”在酒吧碰到過四次，其沒有她的微信和qq，手機號也丟了，平時其跟“思思”聯系是去不去酒吧玩。在擔山夜市碰到后，其二人成為男女朋友。
4.同案犯孫某權的供述，供認：2013年12月4日凌晨2點多，其和某松、明子（指鄭某丙），還有二個女的在普樂迪3店837包廂里玩，818包廂里還有雷子、向前及二個女的。到了凌晨3點半，二包廂里的人到擔山夜市的夜宵攤吃夜宵，旁邊有一桌三男一女的也在吃夜宵，后來不知怎么的跟隔壁桌的人起了爭執，對方有個男的站起來跟其頂了幾句，其的朋友看不慣，要為其出頭，要打那個站起來的男的，其和某松、雷子拿著啤酒瓶砸了對方的頭，那個人流血倒地，接著其等五六個人就上去踢那個人。后來其等人覺得差不多就跑掉了。其和某松、雷子覺得打的不出氣又回來打了那個被打倒的男子，有人因攔其等人也被打了。之后，其也不知道怎么回事跟夜宵攤的人起爭執了，那時警察過來，其就被抓了。
5.被害人郭某的陳述，證明：2014年12月4日凌晨4點左右，其和朋友王某、張某乙及他的女朋友在慈溪市古塘街道擔山夜市夜宵攤吃夜宵，其酒喝得有點多，其他的事情不記得了，第二天其在醫院里了。后來聽其朋友說其被隔壁桌的人打了，頭被他們用啤酒瓶砸的。2014年4月16日，王向前、孫某權、鄭某甲、鄭某丙、鄭某乙等人的家屬賠償了其4萬元錢，其原諒他們的行為，不再追究他們的法律責任。
6.證人王某的證言，證明：2014年12月4日4時30分左右，其和朋友郭某、李某麗（即證人李某）、張某甲（即證人張某乙）四人在古塘街道擔山夜市夜宵攤吃夜宵，旁邊有10個人也在吃夜宵，其中一個男的過來跟其說話，其因聽不懂他在說什么，就對他說其聽不懂，然后那個男的說其聽不懂河南話嗎？這時郭某就站了起來，不知道說了句什么話，他們桌就又過來一個男的走到郭某旁邊推了郭某還要打他，其和張某甲、李某麗就把郭某攔到了旁邊，他們桌的其他人不想罷休，其就讓郭某先跑，郭某、張某甲、李某麗三人就向華勝路跑去，對方有5個男的拿著啤酒瓶追了上去。當時，其在原地拉著對方一個勸架的男子跟他道歉，叫他朋友不要去追了，那個男的說已經拉不住了，然后其就拿了夜宵攤老板的手機報了警。當郭某跑到華勝路農業銀行旁邊的時候就被對方追上了，然后，對方就用啤酒瓶砸郭某，拳打腳踢郭某，其看到郭某被打倒了就跑了過去。到了之后，其發現郭某已經躺在地上不動了，他們其中兩人就開始對其拳打腳踢，打完之后，他們就折回夜宵攤，當他們走的時候，其對他們說“人都被你們打死了還要打”。那幾個人又返回來用腳踢郭某，他們看郭某沒反應了，就往華勝路跑掉了。然后警察到了，對方有一個男的沒跑掉，還在跟夜宵攤的老板爭執，警察就把他帶到派出所。
7.證人張某乙的證言，證明：2013年12月4日4時30分左右，其和王某、郭某、李某麗（即證人李某）在古塘街道擔山夜市夜宵攤吃夜宵。當時隔壁桌的一個男的過來對其等人說了幾句話，其等人覺得莫名其妙，那個男的又說“河南話你們聽不懂嗎？”郭某就站起來說“聽不懂”。當時，其等人覺得氣氛不對，就拉著郭某向路口走去，不想惹事。沒想到他們中的三四個男的拿著啤酒瓶走了過來，不讓其等人走，還砸郭某頭部，致郭某頭部出血，郭某倒下去的時候，其去扶連帶著也倒在地上，傷了胳膊。接著他們四五個人上來對郭某拳打腳踢，郭某當時已經不省人事，王某就上來勸架，說“人都打成這樣還打，是不是想鬧出人命”。他們聽了先走了幾步，然后又有二三個男的回頭踢了郭某幾腳，王某拼命幫其等人擋著，也被他們打了。王某找機會報了警，他們一看到報警就跑掉了，其中有一個男的沒跑，還和夜宵攤的老板爭執，警察過來后把他帶到派出所。
8.證人李某的證言，證明：2013年12月4日凌晨4時30分左右，其和王某、郭某、張某乙四人在古塘街道擔山夜市吃夜宵。當時隔壁一桌的一個男的過來對其等人講了幾句話，其等人聽不懂，那個男的又說“河南話聽不懂嗎？”郭某就站進來說其等人聽不懂。其等人就覺得不對勁，就拉著郭某向路口走去。當其等人到四叉路口的時候，隔壁桌的四五個男的就過來了，其中有二三個男的拿著啤酒瓶直接往郭某頭上砸，一下子把郭某砸倒在地，頭、眼、耳朵那里都流血了。另外沒拿東西的男的就用腳踢郭某。張某乙在后面護著郭某，也和郭某一起倒在地上。后來四五個男的踢了一會兒，就離開了。過了一會兒，又有二三個男的回來踢了郭某幾腳，王某回來說了幾句，也被他們打了。之后，王某借機報了警，報警后，他們還踢郭某，之后他們跑掉了。還有一個人沒跑，被帶到派出所。
9.證人陸某的證言，證明：其是鄭明（指鄭某丙）的女朋友。2013年12月初某日晚7點多，其和鄭明、向前、某權，還有一個小個子男的及二三個女的在鳳舞九天酒吧玩。到了晚上12點左右，其和向前、某權、還有一個小個子男的、二三個女的到普樂迪某松和雷子的包廂里玩。大概到了三四點的時候，其這幫人就到擔山夜市吃夜宵。吃夜宵的人有其和鄭明、向前、某權、某松、雷子，還有小個子男的和三個女的，其隔壁桌有三男一女也在吃夜宵。后來不知怎么回事，向前過去摟了隔壁桌的一個人說他怎么也在這里，那個被摟的人說他不認識向前。接著隔壁桌的另外一個站起來說干嘛，之后雙方就吵了起來，吵著吵著雙方就推來推去，向前和某權先用啤酒瓶和板凳砸了那個站起來的人，那個被砸的人當時頭就流血了。當時打架打起來了，被打的那一方就要跑，其這邊的人都追過去了，那個男的被鄭明、向前、某權、某松、雷子，還有小個子的追上，他們圍著那個男的打，那個男的倒地了，其這邊的六個男的就圍著那個男的亂踢。被打一方的其中一個男的說“人都要打死你們還要打”，其就叫鄭明不要打了，拉著鄭明走了。
10.證人胡某的證言，證明：其在擔山夜市搞小吃。2013年12月初的一天凌晨三四點鐘，來了一桌人吃夜宵，有七八個男的，還有一個胖胖的女的。過了一會兒，這桌又來了二個女的。后來又來了一桌人，這桌人是三男一女。那三男一女的一桌說話聲音響了，旁邊那人多的一桌有一個男的看不慣了就站起來要打旁邊那桌的人，同一桌一個年紀最大有點胖的在勸他不要惹事，那個要打人的人嘴里還在罵人。那人少的一桌其中一個男的就站起來評理了，后來雙方都出去了，還推來推去的。那人少的一桌想走掉了，人多的一桌人就都追過去了，當時其因燒菜沒注意了。等其再看的時候，他們一幫人圍著站起來評理的人，好像打架的樣子。其又燒菜沒看了，其再次看的時候，那個評理的人倒在地上，倒地的地方跟圍的地方不是同一地方，本來圍著的人已經散掉。有三個男的不服氣陸續過去踢那個倒地男的，被打那桌的一個男的去攔也被打了，被打一桌的一個女的說人都要打死了還打。那桌打人的一個個子最高的人（指鄭某松）不知道怎么回事已經站在其烤魚攤里，嘴里說著吃個飯喝點酒還鬧事之類的話。過了一會兒，打人那桌的高個子男的過去去勸打架的三個男的不要打了。于是只剩下一個還在鬧事，其他人都逃走了。后警察把那個鬧事的抓住了。
11.辨認筆錄及照片，證明：被告人鄭某乙指認被告人王向前、鄭某甲及鄭某丙、鄭某雙；被告人鄭某甲指認被告人鄭某乙、王向前、同案犯孫某權等人參與擔山夜市打架；被告人王向前指認同案犯孫某權及被告人鄭某乙、鄭某甲等人；同案犯孫某權指認被告人鄭某乙；證人陸某指認被告人王向前、鄭某松、鄭某甲及同案犯孫某權等人；證人胡某指認被告人鄭某乙就是個子最高的人。
12.被害人傷勢照片及病歷資料，證明：被害人郭某因傷就醫的情況。
13.法醫學人體損傷程度鑒定書，證明：被害人郭某外傷致硬膜下出血、蛛網膜下腔出血，此傷構成輕傷。
14.收條、諒解書，證明：被害人郭某收到王向前、孫某權、鄭某甲、鄭某乙、鄭某丙的家屬賠償款計人民幣40000元。并對王向前、孫某權、鄭某甲、鄭某乙、鄭某丙的行為予以諒解。
15.刑事判決書，證明：被告人王向前的前科情況及同案犯孫某權因本案被本院判處刑罰的情況。
16.抓獲經過，證明：2014年3月17日凌晨2時許，公安民警在古塘街道網吧抓獲王向前。同日中午11時許，公安民警在王向前的指認下抓獲鄭某甲。同月18日凌晨1時許，公安民警在王向前的配合下抓獲鄭某乙。
17.戶籍證明，證明：被告人鄭某甲、王向前、鄭某乙的身份情況。
針對被告人鄭某乙關于其不在打架現場的辯解及辯護人胡冬梅認為公訴機關指控被告人鄭某乙犯尋釁滋事罪證據不足的辯護意見。經審理，多名同案犯的在案供述、證人證言、辨認筆錄等證據，證實被告人鄭某乙于2013年12月4日凌晨4時許，在慈溪市古塘街道擔山夜市尋釁滋事案的案發現場，并參與毆打被害人郭某。綜合考察目前本案的證據，證人鄭某丙、陳某的證言與被告人鄭某乙的供述中有關被告人鄭某乙在打架前已經離開案發現場的陳述不一致，不能反映本案事實，無法對抗公訴機關提交的指控被告人鄭某乙有罪的證據，故本院不予認定。被告人鄭某乙的相關辯解及辯護人胡冬梅的相關辯護意見，不予采納。
本院認為，被告人鄭某甲、王向前、鄭某乙伙同他人，隨意毆打公民，致人輕傷，情節惡劣，其行為均已構成尋釁滋事罪。公訴機關指控的罪名成立。被告人鄭某甲到案后能如實供述自己的罪行，依法從輕處罰。被告人王向前有立功表現，且到案后能如實供述自己的罪行，依法予以從輕處罰。鑒于被告人鄭某甲、王向前、鄭某乙已賠償被害人經濟損失，并取得被害人的諒解，酌情從輕處罰。據此，依照《中華人民共和國刑法》第二百九十三條第一款第（一）項、第二十五條第一款、第六十八條、第六十七條第三款之規定，判決如下：
一、被告人鄭某甲犯尋釁滋事罪，判處有期徒刑十個月。
（刑期從判決執行之日起計算。判決執行以前先行羈押的，羈押一日折抵刑期一日，即自2014年3月17日起至2015年1月16日止。）
二、被告人王向前犯尋釁滋事罪，判處有期徒刑九個月。
（刑期從判決執行之日起計算。判決執行以前先行羈押的，羈押一日折抵刑期一日，即自2014年3月17日起至2014年12月16日止。）
三、被告人鄭某乙犯尋釁滋事罪，判處有期徒刑十一個月。
（刑期從判決執行之日起計算。判決執行以前先行羈押的，羈押一日折抵刑期一日，即自2014年3月18日起至2015年2月17日止。）
如不服本判決，可在接到判決書的第二日起十日內，通過本院或者直接向浙江省寧波市中級人民法院提出上訴。書面上訴的，應交上訴狀正本一份，副本二份。
審　判　長　鄭　 金　 藕
人民陪審員　周　 金　 海
人民陪審員　褚　 忠　 華
二〇一四年十一月二十日
書　記　員　鄒荷君（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