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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1）滬0113刑初1230號
公訴機關上海市寶山區人民檢察院。
被告人楊某，男，1981年8月17日出生于上海市，公民身份號碼：XXXXXXXXXXXXXXXXXX，XX，大學本科文化，原系芙麗瑞姿品牌管理有限公司實際經營人，戶籍在上海市寶山區，住上海市寶山區。因本案于2021年6月4日被刑事拘留，同年7月9日被逮捕。現羈押于上海市寶山區看守所。
辯護人傅天華，上海欣尚律師事務所律師。
被告人李某，男，1997年9月28日出生于湖南省邵陽縣，公民身份號碼：XXXXXXXXXXXXXXXXXX，XX，中專文化，無業，戶籍在湖南省邵陽縣小溪市鄉川門村3組2號,暫住上海市松江區。因本案于2021年6月4日被刑事拘留，同年7月9日被逮捕。現羈押于上海市寶山區看守所。
辯護人陳秋月，上海市信本律師事務所律師。
上海市寶山區人民檢察院以滬寶檢刑訴（2021）1233號起訴書指控被告人楊某、李某犯變造國家機關公文罪，于2021年9月30日向本院提起公訴。本院依法組成合議庭，公開開庭審理了本案。上海市寶山區人民檢察院指派檢察員李偉鈺出庭支持公訴，上列被告人及其辯護人均到庭參加訴訟。現已審理終結。
上海市寶山區人民檢察院指控，被告人楊某自2019年7月至2021年4月間，指使被告人李某4次修改《中華人民共和國入境貨物檢疫檢驗證明》上的生產日期、保質期、合同號、入境時間、貨物名稱和數量，并多次修改公司授權書時間、修改報關單內容。被告人楊某、李某均系被公安人員抓獲，到案后如實供述了自己的罪行。公訴機關以檢驗檢疫證明、報關單、微信聊天記錄、證人韓某證言等證據，指控被告人楊某、李某的行為均已構成變造國家機關公文罪，兩名被告人均有坦白情節，被告人李某自愿認罪認罰，提請本院依法審判。
被告人楊某、李某對公訴機關指控的事實和罪名均無異議，楊某當庭表示認罪。
楊某的辯護人提出，檢驗檢疫證明與海關報關單是配套使用的，被告人楊某共變造四份檢驗檢疫證明和三份報關單，應認定變造國家機關公文的數量為4份。被告人楊某是因上家違約，其為了銷售貨物減少損失的需要而變造了公文，犯罪的主觀故意較輕，建議法庭從輕處罰并適用緩刑。
李某的辯護人提出，被告人李某系從犯，犯罪情節輕微，有坦白和認罪認罰情節，建議法庭從輕處罰。
經審理查明，被告人楊某自2019年7月至2021年4月間，為銷售庫存產品，指使被告人李某4次修改《中華人民共和國入境貨物檢疫檢驗證明》上的生產日期、保質期、合同號、入境時間、貨物名稱和數量等內容，并多次修改報關單上進口日期和件數等內容，同時修改了公司授權書的授權周期。被告人楊某、李某均系被公安人員抓獲，到案后如實供述了自己的罪行。
上述事實，有下列經庭審查證屬實的證據證明：
1、上海市公安局寶山分局調取證據通知書、檢驗檢疫證明、報關單等證據證實，原始檢驗檢疫證明、報關單及修改后檢疫證明、報關單的情況。
2、微信聊天記錄等證據證實，楊某指使李某修改檢驗檢疫證明、報關單的事實。
3、證人韓某證言證實，2019年8月，其發現Freezeframe公司終止了與香港FreezeframeCo.ltd公司的授權，因其所在的芙麗瑞姿品牌管理有限公司是從香港公司獲得授權，故等于其公司沒有了授權。為了銷售庫存產品，楊某讓李某更改檢驗檢疫證明、報關單、公司授權書的事實。
4、上海市公安局寶山分局工作情況證實，本案的案發及被告人楊某、李某的到案情況。
5、被告人楊某、李某的在案和當庭供述，對指控的犯罪事實供認不諱。
本院認為，被告人楊某、李某結伙，變造國家機關公文，其行為均已構成變造國家機關公文罪，依法應予處罰。公訴機關指控的犯罪事實清楚，證據確實、充分，罪名成立。檢驗檢疫證明、報關單雖然在一般情況下配套使用，但均屬于海關簽發的公文，被告人楊某、李某變造上述兩種公文，依法均應以變造國家機關公文罪定罪處罰。被告人李某在楊某所在公司供職期間，受楊某等人指使實施變造公文的行為，在共同犯罪中作用相對較輕，可以酌情從輕處罰。被告人楊某、如實供述自己的罪行，且當庭表示認罪，可以從輕處罰。被告人李某如實供述自己的罪行，且自愿認罪認罰，可以從輕、從寬處罰。被告人楊某、李某的辯護人提出從輕處罰的辯護意見，本院予以采納。依照《中華人民共和國刑法》第二百八十條第一款、第二十五條第一款、第六十七條第三款、第五十二條、第五十三條、《中華人民共和國刑事訴訟法》第十五條之規定，判決如下：
一、被告人楊某犯變造國家機關公文罪，判處有期徒刑一年六個月，并處罰金人民幣二萬元。
（刑期從判決執行之日起計算。判決執行以前先行羈押的，羈押一日折抵刑期一日，即自2021年6月4日起至2022年12月3日止。罰金于判決生效后十日內繳納。）
二、被告人李某犯變造國家機關公文罪，判處有期徒刑八個月，并處罰金人民幣二千元。
（刑期從判決執行之日起計算。判決執行以前先行羈押的，羈押一日折抵刑期一日，即自2021年6月4日起至2022年2月3日止。罰金于判決生效后十日內繳納。）
如不服本判決，可在接到判決書的第二日起十日內，通過本院或者直接向上海市第二中級人民法院提出上訴。書面上訴的，應當提交上訴狀正本一份，副本一份。

審 判 長 徐敏芳
人民陪審員 杜建紅
人民陪審員 陳 華
書 記 員 范楠楠
二〇二二年一月十八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