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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1）滬0116刑初1096號
公訴機關上海市金山區人民檢察院。
被告人張某某（自報），男，1997年10月21日出生，公民身份號碼XXXXXXXXXXXXXXXXXX，XX，初中文化，戶籍地山東省濟寧市金鄉縣，住山東省濟寧市任城區。
辯護人朱佳麟，上海錦維律師事務所律師。
被告人岳某某（自報），女，1985年7月13日出生，公民身份號碼XXXXXXXXXXXXXXXXXX，XX，初中文化，戶籍地山東省濟寧市微山縣，住山東省濟寧太白湖新區。
辯護人張天宇，上海榮港律師事務所律師。
被告人劉某某（自報），女，1976年3月31日出生，公民身份號碼XXXXXXXXXXXXXXXXXX，XX，初中文化，戶籍地山東省濟寧市任城區，住山東省濟寧市任城區。
辯護人張寶玉，山東恒正律師事務所律師。
上海市金山區人民檢察院以滬金檢刑訴〔2021〕1040號起訴書指控被告人張某張某某岳某某劉某某犯詐騙罪，于2021年11月9日向本院提起公訴。本院依法組成合議庭，公開開庭審理了本案。上海市金山區人民檢察院指派檢察員歐小麗出庭支持公訴。被告人張某某及辯護人朱佳麟、被告人岳某某及辯護人張天宇、被告人劉某某及辯護人張寶玉到庭參加訴訟。現已審理終結。
經審理查明：
2019年以來，劉碩（另處）先后成立山A有限公司、山東B有限公司（以下簡稱B公司）、山東C有限公司等多家公司，公司設立分析部、服務部、客戶投訴中心等部門，招募不具備相應專業知識與能力的員工，包裝成情感專家，通過公司培訓或以老帶新的方式傳授話術，利用互聯網發布廣告以解決情感問題為由，相關部門分工合作，騙取他人錢款。具體方式為：通過網絡發布廣告吸引被害人，先由“分析師”謊稱具有專業團隊和業務能力能夠解決被害人情感問題，許諾服務期限內可高概率挽回被害人情感，獲取被害人信任后以服務費的名義騙取錢款；后將被害人誘導至服務部，由服務部團隊負責人分配“咨詢師”，在“咨詢師”僅能提供的在線聊天過程中，由“咨詢師”再次以提高挽回率等為由，推出公司未實際開展亦無能力開展的“三方介入”“分離小三”等升級服務或者以多種理由要求延長服務期限，誘導被害人繼續簽約付款，再次騙取被害人錢款。
2019年至案發期間，被告人張某張某某岳某某劉某某先后入職公司擔任“分析師”，2020年7月張某某擔任領軍隊隊長，三被告人以上述方式騙取被害人錢款，其中張某某涉案金額共計人民幣40余萬元（以下幣種同）；岳某某涉案金額共計13余萬元；劉某某涉案金額共計11萬余元。
2021年6月3日，被告人張某張某某岳某某劉某某被公安機關抓獲，在偵查階段均如實交代了主要犯罪事實，審查起訴階段簽署了認罪認罰具結書。審理期間，被告人張某某家屬代為退繳贓款6萬元，被告人岳某某家屬代為退繳贓款10萬元。
上述事實，被告人張某張某某岳某某劉某某在開庭審理過程中均無異議，且有被害人郭某、張某1、馬某、韓某、葉某、李某1等人的陳述及提交的微信賬號、聊天記錄、轉賬截圖、服務協議書等，同案犯趙某、林某、張某2、張某3、段某、陳某1、王某、李某2、張某4、商某、馮某、魏某、桑某、陳某2、黃某、謝某、程某等人的供述，公安機關提供的電子數據檢查工作記錄、網絡在線提取筆錄、電子數據提取固定清單、圖片記錄表、情況說明、扣押決定書、扣押筆錄、扣押清單、照片、偵破經過、戶籍資料，退贓材料等證據證實，足以認定。
被告人張某某的辯護人對起訴指控的罪名和事實無異議，同時認為張某某認罪認罰，主動退繳違法所得，建議對張某某從輕處罰并適用緩刑。
被告人岳某某的辯護人對起訴指控的罪名和事實無異議，同時認為岳某某系配合公司領導從事工作，在犯罪中起輔助作用，認罪認罰，系初犯，愿意退繳違法所得，建議對岳某某從輕、減輕處罰并適用緩刑。
被告人劉某某的辯護人對起訴指控的罪名和事實無異議，同時認為若將服務部門的費用計入劉某某的犯罪金額，對此應從輕或者減輕處罰；劉某某從業時間短，認罪認罰，家庭困難，建議對劉某某從輕處罰并適用緩刑。
針對本案的爭議焦點，本院結合相關證據及查明的事實，評析如下：
涉案公司通過包裝工作人員，“分析師”誘導簽單，“咨詢師”推薦升級服務，層層騙取被害人錢款，系公司設立時的既定手法，“分析師”“咨詢師”在公司、隊長安排下分工負責、相互配合，通過協作針對同一被害人先后實施詐騙。被告人及同案犯的供述證實，“咨詢師”的客戶均來源于分析部門簽約后推送，“咨詢師”升級服務簽約后“分析師”亦可從中提成，前后二節行為密切聯系，系共同犯罪，應共同擔責。被告人劉某某的辯護人提出的服務部“咨詢師”費用是否計入“分析師”涉案金額的辯護意見，與查明的事實不符，本院不予采信。
本院認為，被告人張某張某某岳某某劉某某經他人糾集，通過電信網絡騙取被害人錢款，均系數額巨大，其行為均已構成詐騙罪。張某張某某岳某某劉某某經他人糾集共同故意犯罪，系共同犯罪。張某張某某岳某某劉某某在共同犯罪中起次要作用，是從犯，應當從輕或減輕處罰。張某張某某岳某某劉某某到案后如實供述自己的罪行，可以從輕處罰。張某某、岳某某有退贓表現，可以酌情從輕處罰。張某張某某岳某某劉某某認罪認罰，可以從寬處理。綜合本案的犯罪事實、性質、情節、社會危害性及各被告人的認罪悔罪態度等，對三被告人不宜適用緩刑。依據《中華人民共和國刑法》第二百六十六條、第二十五條第一款、第二十七條、第六十七條第三款、第六十四條以及《中華人民共和國刑事訴訟法》第十五條之規定，判決如下：
一、被告人張某某犯詐騙罪，判處有期徒刑一年九個月，并處罰金人民幣三萬元。
（刑期從判決執行之日起計算。判決執行以前先行羈押的，羈押一日折抵刑期一日，即自2021年6月3日起至2023年3月2日止；罰金于判決生效之日起一個月內繳納。）
二、被告人岳某某犯詐騙罪，判處有期徒刑一年二個月，并處罰金人民幣二萬元。
（刑期從判決執行之日起計算。判決執行以前先行羈押的，羈押一日折抵刑期一日，即自2021年6月3日起至2022年8月2日止；罰金于判決生效之日起一個月內繳納。）
三、被告人劉某某犯詐騙罪，判處有期徒刑一年四個月，并處罰金人民幣二萬元。
（刑期從判決執行之日起計算。判決執行以前先行羈押的，羈押一日折抵刑期一日，即自2021年6月3日起至2022年10月2日止；罰金于判決生效之日起一個月內繳納。）
四、扣押的作案工具予以沒收；退繳的贓款發還被害人，不足部分責令繼續退賠。
如不服本判決，可在接到判決書的第二日起十日內，通過本院或者直接向上海市第一中級人民法院提出上訴。書面上訴的，應當提交上訴狀正本一份，副本二份。

審 判 長 周 巍
審 判 員 舒平鋒
人民陪審員 周子健
書 記 員 張潔卿
二〇二一年十二月三十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