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鐘建林 ]——(2011-3-23) / 已閱8566次
該向日本人民學習點什么?
鐘建林
“3•11”大地震給日本人民帶來的挑戰和困難正在進行著。
“3•11”大地震給世界人民的影響正在以各種形式演繹著。
日本人民對“3•11”大地震的態度和應對,正被全世界人民關注和重視著。
而對國人來說,則應該不僅僅是關注和重視,而且還應該借此機會好好學習日本人民。
難道不該向日本人民學習點什么?
史上最高級別的九級大地震光臨日本,而且帶來了海嘯和核泄露。然而,日本人民表現出的就是冷靜、沉著和秩序,沒有驚慌,更沒有混亂!
大災大難面前,日本人民如此表現,絕非偶然,實為必然。
有例為證。江平先生,中國政法大學“永遠的校長”,中國法學界、知識界的學術良心,在其《沉浮與枯榮——八十自述》中,記敘了他在日本法學學術交流期間的親眼所見。他說道:“這個會的后半段是移到神戶去開的。而神戶在半年多前,恰恰遇了強地震。阪神大地震帶來了很大的破壞。我們到神戶時,住宿和開會地點都在人造島上,市區地震遺跡仍然隨處可見,日本民族在遇到災害時那種鎮定和紀律,給與會者以深刻印象。我記得當時有一位美國教授說,盡管你看到家破人亡的災民,成群結隊地集中到某個地方,等待政府當局發放救濟用品和食品,但他們在外國電視鏡頭前,絕不輕易流下眼淚,排隊秩序井然。這個民族,是絕不可小看的民族!”
央視名記白巖松先生,在其《幸福了嗎?》一書中,記錄了日本人民的日常生活。書中寫道:“在澀谷等東京繁華地帶,看行人過紅綠燈是必須拍攝的項目。紅燈時,無人穿越;綠燈時,洶涌人潮魚貫穿行,的確壯觀。日本大城市中,人們的交通主要依靠地鐵。高峰時,車廂里的椅子都能收起來,大家都站著,為了節省空間,到了非高峰期,椅子才放下;而在車廂里,很少有人蹺二郎腿,打電話也被視為不禮貌的行為;無論購物還是吃飯,都是有秩序地排隊,無人加塞兒。”
我也有過與日本人民簡單交往的親身經歷,更有在全世界背景下對“日本人”這三個字的親身感受。就是這親身經歷和親身感受,不得不讓人覺得日本人民確實是值得學習的。
那是早些年有一次到歐洲旅游。在瑞士琉森,徜徉在那潔凈而美麗的小城街道,讓人感慨“故鄉無此好湖山”。期間,碰到一對外國老年夫婦相攜旅游,同樣是在街道上流連忘返。我可弄不清他們是美國人呢,還是英國人,反正不會是亞洲人。其時,他們想要合影了,于是請我幫忙拍一張。我自然很樂意。事畢,他們一聲聲地“Thank you!”不停,我則微笑著左右搖手連連表示沒關系。突然間,我明明白白聽到他們說了一聲“Are you Japanese?”有限的英語會話能力,還是讓我知道他們是在問我是不是日本人。“I am Chinese”,我以小學生水平的英語友好的回答了他們。
從歐洲回來,一晃就是好幾年過去了。但我至今還在疑惑:為什么他們就不問我是中國人、韓國人、或者越南人,而偏偏要問是不是日本人?要知道,在與他們簡短的交往中,我實在是做到了樂于助人、親和有加的!
還是那次歐洲旅游,從法蘭克福到羅馬途中,因對號入座的原因,我周圍居然沒有一個人是一起同行的游伴?吹洁徸且粋黑頭發、黃皮膚的中年女士,我以為她是中國人,為打發無聊時間,于是用中文問她是哪個省的。她轉個頭來,面相極其謙和,說了句“I am Japanese”。原來她是日本人!“I am Chinese”,我友好地介紹著自己,她則對我報以微笑,那微笑中滿是真誠和友好。此情此景,讓人不禁想起徐志摩的美麗詩篇《沙揚娜拉--贈日本女郎》。
還想起了魯迅先生曾經在日本仙臺時棄醫從文的求學經歷,更想起了魯迅先生筆下那治學嚴謹而又和靄可親的藤野先生。
如今讓人痛心的是,日本“3•11”大地震中,仙臺竟然是重災區,整個仙臺機場都被海水淹沒!
藤野先生的后人可還安好?像藤野先生一樣的日本人民可還安好?
大災大難面前,堅忍的日本人民正在搶險救災,重建家園,希冀新生。一切困難重重,卻又一切秩序井然!
而反觀國人,在日本“3•11”大地震發生后,居然發生了搶購碘鹽的咄咄怪事!有網絡文章對此說得好,“日本沒亂,中國卻先亂了”。
為什么會這樣?
難道國人不該向日本人民好好學習點什么?
(作者單位:長沙市芙蓉區人民法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