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唐湘凌 ]——(2012-7-16) / 已閱17771次
建設工程施工過程中工程量增加的確認依據
河南四建股份有限公司與河南省智信爆破工程技術有限公司建設工程合同糾紛上訴案分析
一、本案要旨
本案要旨為，建設工程施工過程中，承包方是否實際增加了工程量，應當以發包方與承包方在履行合同過程中是否對工程進行了變更及最終雙方對工程量的確認為依據，若發包方的施工現場負責人出具書面證明工程增加量屬實，則發包方不得以業主未予確認而否定承包方施工過程中實際增加的工程量，應當支付相應增加的工程款項。
2008年3月10日，方城風電公司將南陽方城23.25MW電場工程發包給河南檢修公司，2008年3月，河南檢修公司將該工程全部轉包給河南四建公司，河南四建公司將該工程交給河南四建南陽分公司承建，河南四建南陽分公司項目部經理為沈建軍。河南四建南陽分公司將部分工程交于河南爆破公司施工，河南爆破公司項目部經理為杜道永。2008年4月23日，河南爆破公司與河南四建南陽分公司簽訂了爆破工程合同，2008年7月26日工程竣工。2008年7月26日，河南四建公司項目部經理沈建軍給河南爆破公司項目部經理杜道永出具憑據一張：“杜道永施工隊1020一1940B線段及所屬內的工程已結束，沈建軍，2008．7．26日”。2008年11月28日，河南四建公司方城風力發電項目部經理沈建軍給河南智信爆破公司項目部經理杜道永出具工作量確認書一份，內容為：二標段1—5風機建筑施工中，由于實際需要，將道路向山體內移動：另外，設計自然高程與實際高程之間也有較大誤差，造成工作量增加如下：石方爆破19873立方米，路面碎石鋪填4692平方米。沈建軍簽字。2008．11．28日。
本案的爭議焦點主要為，河南爆破公司在訴訟中主張增加工程量款815250.10元的問題。
一審法院審理認為，河南爆破公司請求河南四建公司支付合同外所增加部分工程量的工程款815250．10元，根據實際施工的工程量及合同約定的計算方法，經計算后得出其增加部分工程量的工程款為815250.10元。因其現場增加部分的工程量已經得到沈建軍的簽字認可，該增加部分工程量的工程款應予確認，因此，河南爆破公司要求河南四建公司支付該增加部分工程量的工程款的訴訟請求，符合法律規定，予以支持。河南四建南陽分公司抗辯需要由業主確認的理由，原審法院認為，根據查明的案件事實，河南爆破公司確實已根據河南四建南陽分公司的要求，實際進行了施工，增加了工程量，不能因為業主未予確認而否定原告施工過程中實際增加的工程量，但對于增加部分工程量的工程款，根據雙方簽訂的“爆破工程合同”的約定，單價應以業主發包價的百分之九十計算。根據合同相對性原則，河南四建南陽分公司應當對增加部分工程量的工程款承擔清償責任。關于沈建軍本人稱其簽訂的工作量確認書是受到河南爆破公司項目部經理杜道永脅迫簽訂的理由，原審法院認為，在整個訴訟過程中，沈建軍本人、河南四建公司及其南陽分公司，均未提供證據予以證實，故對沈建軍本人所述的理由，不予采納。
二審法院審理認為，依據合同相對性原則，該爭議增加的工程量是否真實，在于河南四建南陽分公司與河南爆破公司在履行合同中是否對工程進行了變更及最終雙方對工程量的確認為依據。2008年7月6日工程竣工后，河南四建公司方城風力發電項目部經理沈建軍以書面形式確認河南爆破公司所屬合同內的工程結束，爾后，又于2008年11月28日，又給河南爆破公司出具工作量確認書一份，并說明由于實際需要，將道路向山體內移動，另外，設計自然高程與實際高程之間也有較大誤差，造成工程量增加如下，石方爆破開挖19873立方米，路面碎石鋪填4692平方米，雖然沈建軍在庭審中抗辯該工作量確認書屬受脅迫所致，但沒有舉證受脅迫的有關證據，且在此之后也未采取相應措施予以補救，現河南爆破公司依此主張權利時，抗辯受脅迫所致的理由缺乏證據支持。據此，河南爆破公司主張增加工程量請求，理由正當，原審法院支持該請求正確，法院予以維持。
二、案件來源
南陽市臥龍區人民法院（2010）南管民終字第41號；河南省南陽市中級人民法院(2011)南民商終字第111號
三、基本案情
2008年3月10日，方城風電公司將南陽方城23.25MW電場工程發包給河南檢修公司，工程總價款為合同價8990000元，該價格為河南檢修公司完成合同所要求的所有工作的全部價格，在合同有效期內，綜合單價保持不變。該合同約定不得轉包。河南檢修公司是承包人，其項目部經理先后為楊建林、李建支。2008年3月，河南檢修公司將該工程全部轉包給河南四建公司，其工程名稱、工程承包范圍及工作內容與方城風電公司、河南檢修公司簽訂的施工合同完全相同，其合同價款暫定總價為842OOOO元。該價格為河南四建公司完成合同所要求的所有工作的全部價格(不含建筑營業稅)，如無調整，在合同有效期內保持固定不變。該合同約定不得分包。河南四建公司將該工程交給河南四建南陽分公司承建，河南四建南陽分公司項目部經理為沈建軍。河南四建南陽分公司將部分工程交于河南爆破公司施工，河南爆破公司項目部經理為杜道永。2008年4月23日，河南爆破公司與河南四建南陽分公司簽訂了爆破工程合同，該合同約定：“甲方：河南四建股份有限公司方城風電項目部，乙方：河南智信爆破工程技術有限公司，根據甲方所承包的中電投方城風電廠二標段施工要求，需對二標段風機基礎，路基的山體實施爆破開挖和修筑。經過招標決定，由河南智信爆破工程技術有限公司對部分工程實施爆破開挖，為確保安全、質量、進度，明確雙方責任，遵照《中華人民共和國經濟合同法》、《礦山開采安全施工條例》甲、乙雙方在平等互利的基礎上，制定本合同，雙方共同遵守，條款如下：一、工程內容，對中電投方城風電廠二標段部分風機基礎，路基基礎實施爆破開挖和修筑。其中包括如下內容：山體爆破、石方開挖、路面的平整清理、修坡、邊溝、局部護理基礎，路基碎石層鋪設壓實：風機基礎、安裝平臺爆破清理及平整、鋪設碎石層，最終達到甲方要求。二、工程地點：方城縣二郎廟鄉后林村。三、承包方式：保安全、保質量、保工期、包工人、包材料、包機械、工期從2008年3月15日開始。四、工程造價(人民幣)：石方爆破每立方22元，34000立方米，748000元；土石方圓填每立方米18元，9461立方米，170298元；邊溝爆破每米35元，919米，32165元；路面碎石鋪填每平方米18元，10392平方米，187056元；安裝平臺碎石鋪填每平方米40元，3711平方米，148450元。合同總額1285969元。五、工程量變更，現場增加工作，其工程量以業主認可量為準，單價以業主發包價的90％計算。六、付款辦法：第一次完成工程量1萬立方米結算，以后每完成1.5萬立方米結算一次。工程竣工后，經業主、監理驗收合格后付完最后工程款。……甲方沈建軍簽字(加蓋河南四建股份有限公司南陽分公司方城風力發電項目部公章)，乙方河南智信爆破工程有限公司杜道永簽字。”合同簽訂后，河南爆破公司即按照合同的約定開始施工，施工段為KBl02O—KB1940。該工程中護坡和邊溝系河南四建南陽分公司施工，其余施工項目均為河南爆破公司施工。2008年7月26日工程竣工。2008年7月26日，河南四建公司項目部經理沈建軍給河南爆破公司項目部經理杜道永出具憑據一張：“杜道永施工隊1020一1940B線段及所屬內的工程已結束，沈建軍，2008．7．26日”。2008年11月28日，河南四建公司方城風力發電項目部經理沈建軍給河南智信爆破公司項目部經理杜道永出具工作量確認書一份，內容為：二標段1—5風機建筑施工中，由于實際需要，將道路向山體內移動：另外，設計自然高程與實際高程之間也有較大誤差，造成工作量增加如下：石方爆破19873立方米，路面碎石鋪填4692平方米。沈建軍簽字。2008．11．28日。2008年12月21日，沈建軍向河南爆破公司出具一份委托書：“中電投河南電力檢修工程有限公司：今委托貴公司將我公司方城風電項目部工程款代付給智信爆破有限公司杜道永工程隊，代付金額按我公司與智信爆破有限公司杜道永工程隊簽訂合同款額(已支付肆拾肆萬元整)。由此產生的一切問題由我公司承擔。沈建軍(加蓋河南四建股份有限公司南陽分公司方城風力發電項目部公章)，2008年12月21日”。隨后，河南智信爆破公司持該委托書追要工程款未果，雙方發生糾紛，河南智信爆破公司訴至原審法院。
整個工程的工程款支付情況為：方城風電公司將南陽方城23.25MW電場工程承包給河南檢修公司的總價款為8990000元，且該價格為不變價格。截止2010年11月26日，方城風電公司僅支付河南檢修公司工程款7130000元，余款1860000元，尚未支付。河南檢修公司將全部工程轉包給河南四建公司的合同價款為8420000元，截止2010年11月26日，河南檢修公司僅支付給河南四建公司工程款6813595.28元，余款1606404.72元，尚未支付。河南四建南陽分公司付款給河南爆破公司570000元。
經河南興河造價咨詢有限公司對河南四建公司所承建的23.25MW風電場1#一12#風機及場內道路工程的審計，河南興河造價咨詢有限公司出具基建施工預決(結)算審核驗證定案表。2010年11月29日，河南四建南陽分公司項目部經理沈建軍在該表上簽字確認。隨后，河南檢修公司項目部經理李建支也予以簽字確認，并得到方城風電公司的認可。該決算表顯示：預算金額為7788666.62元，審減金額為60024.74元，定案金額為7728641.87元。取消項目為：碎石鋪填，工程款為36748.60元；2、現澆混凝土鋼筋工程款為114612.83元：3、級配碎石底基層(厚200MM)，工程款為594598.70元：4、泥結碎石路面(厚200MM)，工程款為583637.51元。以上工程款共計1329597.08元。其他工程項目經河南興河造價咨詢有限公司審核，核減情況為：1、扣除石砌體中小毛石材料價格項目扣減為56435.71元；2、風機基礎挖土方項目扣減4.08元；3、風機基礎挖石方項目扣減為40.21元；4、箱變基礎挖土方項目扣減為1.48元；5、箱變基礎挖石方項目扣減為0.77元；6、混凝土墊層項目扣減為231.82元；7、混凝土墊層項目扣減100.14元；8、磚基礎項目扣減1550.49元；9、利用土石回填項目扣減650.59元；10、風機基礎及箱變基礎接地項目扣減10090.45元。以上共計扣減60024.74元。
另查明，河南四建南陽分公司系河南四建股份有限公司在南陽依法設立的分支機構，無獨立法人資格。方城風電公司23.25MW風電場1#一l2#風機及場內道路工程已于2009年1月22日投入使用。
四、法院審理
原審法院認為：一、關于河南四建公司及其南陽分公司是否承擔民事清償責任的問題。《中華人民共和國建筑法》第二十八條規定：“禁止承包單位將其承包的全部建筑工程轉包給他人，禁止承包單位將其承包的全部建筑工程肢解以后以分包的名義分別轉包給他人。”，且方城風電公司與河南檢修公司簽訂的施工合同中明確約定不得轉包，河南檢修公司與河南四建公司簽訂的施工合同中也明確約定不得分包，因此，河南檢修公司將該工程轉包給河南四建公司的合同無效；河南四建南陽分公司將部分工程分包給河南爆破公司的合同也屬無效。因該工程方城風電公司已投入使用，故河南四建南陽分公司應當按照河南爆破公司的實際工作量及雙方約定的計算方法向河南爆破公司支付工程款。河南四建南陽分公司是河南四建公司在南陽依法設立的分公司，根據《中華人民共和國公司法》第十四條的規定，分公司不具有法人資格，其民事責任由公司承擔，因此，河南四建南陽分公司的行為而產生的民事責任應當由河南四建公司承擔。河南爆破公司請求河南四建南陽分公司承擔民事清償責任的訴訟請求，不予支持。河南爆破公司要求河南四建公司支付該合同約定內的工程款1285969元，河南四建公司已付570000元，下欠715969元，符合法律規定，予以支持。河南爆破公司請求河南四建公司支付合同外所增加部分工程量的工程款815250．10元，根據實際施工的工程量及合同約定的計算方法，經計算后得出其增加部分工程量的工程款為815250.10元。因其現場增加部分的工程量已經得到沈建軍的簽字認可，該增加部分工程量的工程款應予確認，因此，河南爆破公司要求河南四建公司支付該增加部分工程量的工程款的訴訟請求，符合法律規定，予以支持。河南四建公司抗辯河南爆破公司完成的工程量與合同的約定不符的理由，由于河南四建公司及南陽分公司均未能提供相關證據予以證實，故對其抗辮理由不予采信。河南四建南陽分公司抗辯需要由業主確認的理由，原審法院認為，根據查明的案件事實，河南爆破公司確實已根據河南四建南陽分公司的要求，實際進行了施工，增加了工程量，不能因為業主未予確認而否定原告施工過程中實際增加的工程量，但對于增加部分工程量的工程款，根據雙方簽訂的“爆破工程合同”的約定，單價應以業主發包價的百分之九十計算。根據合同相對性原則，河南四建南陽分公司應當對增加部分工程量的工程款承擔清償責任。關于沈建軍本人稱其簽訂的工作量確認書是受到河南爆破公司項目部經理杜道永脅迫簽訂的理由，原審法院認為，在整個訴訟過程中，沈建軍本人、河南四建公司及其南陽分公司，均未提供證據予以證實，故對沈建軍本人所述的理由，不予采納。
二、關于方城風電公司委托河南興河造價咨詢有公司審計的決算中關于取消項目和核減項目的結論是否對河南爆破公司有約束力的問題。原審法院認為，方城風電項目是國家投資建設工程，按照有關規定，在工程完工后應當對該工程進行決算并予以審計。該決算表是在河南興河造價咨詢有限公司，河南四建南陽分公司項目經理沈建軍和河南檢修公司項目經理李建支參加下做出的，對于方城風電公司、河南四建公司及其分公司、河南檢修公司具有約束力。但是，合同具有相對性，河南四建公司南陽分公司與河南爆破公司簽訂的合同決定了河南四建公司南陽分公司與河南爆破公司之間的權利義務關系，雙方應按照該合同的約定處理雙方的糾紛。故該決算審計對河南爆破公司無約束力。
三、關于方城風電公司是否承擔民事責任的問題。方城計電公司作為南陽方城23.25MW電場工程的業主，將該工程發包河南檢修公司，河南檢修公司將該工程轉包給河南四建公司，河南四建公司將該工程交給河南四建南陽分公司承建，河南四建南陽分公司又將該工程中的部分工程承包給河南爆破公司施工，河南爆破公司是該部分工程的實際施工人，予以確認。《最高人民法院關于審理建設工程施工合同糾紛案件適用法律問題的解釋》第二十六條第二款規定：“實際施工人以發包人為被告主張權利的，人民法院可以追加轉包人或者違法分包人為本案當事人。發包人只在欠付工程價款范圍內對實際施工人承擔責任。”，因此，方城風電公司應在欠付工程價款范圍內對河南爆破公司承擔責任。
四、關于河南檢修公司是否承擔連帶清償責任的問題。河南檢修公司以總價款8990000的價格承建南陽方城23．25MW電場工程后，將全部工程以8420000元的價款轉包給河南四建公司，但保留了對工程的管理權和工程款的結算權，因此，在工程施工及工程款結算中，河南檢修公司行使著發包人的權利，應當與發包人即方城風電公司承擔相同的民事責任，故河南檢修公司應在欠付工程價款范圍內對河南爆破公司承擔責任。河南爆破公司請求河南檢修公司承擔連帶清償責任的訴訟請求，不予支持。判決：一、被告河南四建股份有限公司在本判決生效后十日內給付原告河南省智信爆破工程技術有限公司工程款1531219.10元，并自2008年7月26日起按照中國人民銀行公布的同期貸款利率計息至款付清之日。二、被告中電投河南電力檢修工程有限公司、第三人中電投南陽方城風力發電有限公司在欠付工程款的范圍內對原告河南省智信爆破工程技術有限公司承擔責任。三、駁回原告河南省智信爆破工程技術有限公司的其他訴訟請求。
二審法院認為：1、依據《中華人民共和國建筑法》第二十八條的規定，原審法院判令河南檢修公司與河南四建公司；河南四建公司南陽分公司與河南爆破公司之間簽訂的建設工程合同均為無效合同，符合法律規定，本院予以維持。2、河南四建公司、河南四建南陽分公司、河南爆破公司對合同內應支付的款項1285969元均無異議，本院予以認可。3、本案所爭主要是河南爆破公司在訴訟中主張增加工程量款815250.10元的問題：依據合同相對性原則，該爭議增加的工程量是否真實，在于河南四建南陽分公司與河南爆破公司在履行合同中是否對工程進行了變更及最終雙方對工程量的確認為依據。2008年7月6日工程竣工后，河南四建公司方城風力發電項目部經理沈建軍以書面形式確認河南爆破公司所屬合同內的工程結束，爾后，又于2008年11月28日，又給河南爆破公司出具工作量確認書一份，并說明由于實際需要，將道路向山體內移動，另外，設計自然高程與實際高程之間也有較大誤差，造成工程量增加如下，石方爆破開挖19873立方米，路面碎石鋪填4692平方米，雖然沈建軍在庭審中抗辯該工作量確認書屬受脅迫所致，但沒有舉證受脅迫的有關證據，且在此之后也未采取相應措施予以補救，現河南爆破公司依此主張權利時，抗辯受脅迫所致的理由缺乏證據支持。據此，河南爆破公司主張增加工程量請求，理由正當，原審法院支持該請求正確，本院予以維持。河南檢修公司，方城風電公司在本案所訴中不是合同相對人，原審法院依據《最高人民法院關于審理建設工程施工合同糾紛案件適用法律問題的解釋》第二十六條第二款的規定，判令河南檢修公司，方城風電公司在欠付工程款范圍內對河南爆破公司承擔責任，符合法律規定，本院予以維持。河南四建公司上訴稱，河南檢修公司、方城風電公司應對河南爆破公司承擔連帶責任的理由，與法無據，本院不予采納。綜上，原審判決事實清楚，證據充分，適用法律正確，處理適當，依據《中華人民共和國民事訴訟法》第一百五十三條第一款之規定，判決如下：
駁回上訴，維持原判。
本判決為終審判決。
五、與本案及類似案例相關的法規索引
《最高人民法院關于審理建設工程施工合同糾紛案件適用法律問題的解釋》
第二十六條 實際施工人以轉包人、違法分包人為被告起訴的，人民法院應當依法受理。
實際施工人以發包人為被告主張權利的，人民法院可以追加轉包人或者違法分包人為本案當事人。發包人只在欠付工程價款范圍內對實際施工人承擔責任。
《建設工程價款結算暫行辦法》
第十條工程設計變更價款調整
（一）施工中發生工程變更，承包人按照經發包人認可的變更設計文件，進行變更施工，其中，政府投資項目重大變更，需按基本建設程序報批后方可施工。
（二）在工程設計變更確定后14天內，設計變更涉及工程價款調整的，由承包人向發包人提出，經發包人審核同意后調整合同價款。變更合同價款按下列方法進行：
1、合同中已有適用于變更工程的價格，按合同已有的價格變更合同價款；
2、合同中只有類似于變更工程的價格，可以參照類似價格變更合同價款；
3、合同中沒有適用或類似于變更工程的價格，由承包人或發包人提出適當的變更價格，經對方確認后執行。如雙方不能達成一致的，雙方可提請工程所在地工程造價管理機構進行咨詢或按合同約定的爭議或糾紛解決程序辦理。
（三）工程設計變更確定后14天內，如承包人未提出變更工程價款報告，則發包人可根據所掌握的資料決定是否調整合同價款和調整的具體金額。重大工程變更涉及工程價款變更報告和確認的時限由發承包雙方協商確定。
收到變更工程價款報告一方，應在收到之日起14天內予以確認或提出協商意見，自變更工程價款報告送達之日起14天內，對方未確認也未提出協商意見時，視為變更工程價款報告已被確認。
確認增（減）的工程變更價款作為追加（減）合同價款與工程進度款同期支付。
（本文為原創作品，未經作者書面授權，禁止轉載）
編者注：本文摘自北京建設工程與房地產專業律師唐湘凌編著的《中國建設工程施工合同糾紛案例百案評析》。唐湘凌畢業于中國人民大學，法學碩士，從事法律職業十余年。其北京建設工程與房地產專業律師團隊處理過大量涉及工程建設、房地產的法律事務，在該領域有豐富經驗，歡迎委托處理該領域的法律事務（地址：北京市朝陽區東三環北路38號北京國際中心；電話：186-0190-0636，郵箱：lawyernew@163.com）。
